陈壮维 (新加坡)
( 吉林大学 古籍研究所 吉林 长春 130012 )
摘要：本文主要讨论易学八卦生成内涵中的与《圣经》中《创世纪》宇宙生成内容的相似
性，及作出相互比较。其中的相似性涉及了太极、两仪阴阳、八经卦卦象、对立观念、易卦卦
序、分割法、定位观念、阴阳对比、天尊地卑的观念。说明了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内在联系性。
关健词： 八卦生成 太极 阴阳 圣经 创世纪 宇宙生成论
The Connotation of the Creation of Eight Diagrams of I Ching in the Book of Genesis
Tan Chuan Wee (Singapore)
( The Institute of Ancient Document,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12, China )
Abstract: A comparison between the similarity of connotation of the creation of ]
eight diagrams and the content of the few narrative verses of the creation of the
world in The Book of Genesis (of The Old Testaments), such as the conceptual ideas ]
of Tai-chi as an origin, Yin Yang as two parts’ segregation, the images of the
eight diagrams, sequences of the layout of hexagrams, and perceptions for dualism,
segmentation, contrast, hierarchy and positioning therein. Thereupon illustrates an
existence of certain inner-relationship in between them, and thus linking both
scriptures of great cultural origins of East and West.
Key words: Eight Diagrams; Hexagrams; Tai-chi; Yin Yang; Genesis
易学八卦生成内涵有两种：一是《说卦传》之‘乾坤生六子’说，自古易学与文王卦多本于
此说：“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震一索而得男﹐故谓之长男。巽一索而得
女﹐故谓之长女。坎再索而得男﹐故谓之中男。离再索而得女﹐故谓之中女。艮三索而得男﹐故
谓之少男。兑三索而得女﹐故谓之少女。”自此而八卦完备；其二是《系辞传》的“易有太极﹐
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说法，邵雍之先天易学则本于这个渊源, 或谓之伏羲
所传, 其源之古甚于文王系辞，而这个说法的某些成份竟然可在《圣经》之《创世纪》中见及一
端。《易经》是中华文化的重要原典之一，而《创世纪》则是基督教文化的原典，原本看似毫无
关联性的两部东西方文献，可是在《创世纪》首章开宗明义描述上帝创造天地，其中所述却犹如
是一篇太极生两仪，两仪阴阳对立，遂生八卦的叙述。虽是未言及八卦卦名，其中创造之天地、
山泽、日月、草木禽兽，皆为八经卦本象，习易者观象玩占，见之则莫不瞠目结舌，或云东西方
学术文明源出一途耶?
《圣经》中的《创世纪》是天主教体系中共享宗教经典中的部份经文，天主教体系指的是同
为信仰上帝的宗教群，包括了犹太教、回教、基督教、天主教、东正教及其所衍生的教派派系。
这是目前世上最庞大的宗教体系，也可说是最多人信仰的宗教。
太极、两仪阴阳、八经卦卦象与《创世纪》
《说卦传》八经卦的卦象与《创世纪》中的神 (有别版《圣经》‘神’作‘上帝’) 在五日
中创造天地万物的描述中，有惊人巧合，而且是一象可配一卦，没有两象配同一卦、没有一卦两
次重复的表象、也没有多余出来的象与卦，正好是八个卦。在四日宇宙天地生成之中完整的具备
了八个卦的卦象，这显然是个自成体系的结构，基本上排除了《创世纪》与《说卦传》之间的任
何偶然巧合的可能性。以下摘录自通行本《圣经旧约全书》和合本 [1]之《创世纪》(Genesis)
中英对照章节，可参照中译文的正确性。[2]从
《创世纪》‘第一日’开始，
Gen 01:01 起初神创造天地。
In the beginning God created the heaven and the earth。
Gen 01:02
地是空虚混沌。 渊面黑暗。 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And the earth was without form，and void； and darkness was upon the face of the
deep。 And the Spirit of God moved upon the face of the waters。
Gen 01:03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And God said，Let there be light: and there was
light。
Gen 01:04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And God saw the light，that it was good: and God divided the light from the
darkness。
Gen 01:05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 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And God called the light Day，and the darkness he called Night。 And the evening and
the morning were the first day。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可解为‘混沌之初，太极未判之时’，而“把光暗分开了”则
是《系辞传》之“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光暗’对立遂为‘阴阳两仪’。此外，‘阴’
与‘阳’两字在《尚书》、《诗经》都有‘光’与‘暗’的意思,‘阳’即向阳光一面,‘阴’则
是背光或不受光的一面。
《创世纪》‘第二日’，
Gen 01:06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
And God said，Let there be a firmament in the midst of the waters，and let it divide
the waters from the waters。
Gen 01:07 神就造出空气，将空气以下的水，空气以上的水分开了。事就这样成了。And God made the firmament，and divided the waters which were under the firmament
from the waters which were above the firmament: and it was so。
Gen 01:08 神称空气为天。 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And God called the firmament Heaven。 And the evening and the morning were the
second day。
“神称空气为天”有了天，相对于‘天’即也有了‘地’，‘天地’为‘乾’、‘坤’卦；
“神就造出空气”有些《创世纪》版本把“空气”译为“穹苍”，“穹苍”有广大的意思，与
《系辞传》之“广大配天地”相似。‘天’为《说卦传》之乾卦本象、‘地’为坤卦本象。于是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
《创世纪》‘第三日’
Gen 01:09 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事就这样成了。
And God said，Let the waters under the heaven be gathered together unto one place，
and let the dry land appear: and it was so。
Gen 01:10 神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海。 神看是好的。
And God called the dry land Earth； and the gathering together of the waters
called he Seas: and God saw that it was good。
Gen 01:11 神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
都包着核。事就这样成了。
And God said，Let the earth bring forth grass，the herb yielding seed，and the
fruit tree yielding fruit after his kind，whose seed is in itself，upon the earth:
and it was so。
Gen 01:12 于是地发生了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各从其类,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
类，果子都包着核。神看着是好的。
And the earth brought forth grass，and herb yielding seed after his kind，and the
tree yielding fruit，whose seed was in itself，after his kind: and God saw that it
was good。
Gen 01:13 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三日。
And the evening and the morning were the third day。
“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明显指‘兑’与‘艮’卦。“神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
海”这里的‘地’与‘海’应解为‘山’与‘泽’，这是相对于水上的陆地包括高地与山，陆地
以下聚水处为泽与海。‘泽’为《说卦传》之兑卦本象、‘山’为艮卦本象。“青草，和结种子
的菜蔬，并结果子的树木”则为‘巽’卦，《说卦传》之‘巽’卦本象为木。“各从其类”正是
《系辞传》之“方以类聚，物以群分”。
《创世纪》‘第四日’
Gen 01:14 神说，天上要有光体，可以分昼夜，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
And God said，Let there be lights in the firmament of the heaven to divide the
day from the night； and let them be for signs，and for seasons，and for days，and
years:
Gen 01:15 并要发光在天空，普照在地上。 事就这样成了。
And let them be for lights in the firmament of the heaven to give light upon the
earth: and it was so。
Gen 01:16 于是神造了两个大光，大的管昼，小的管夜。又造众星。
And God made two great lights； the greater light to rule the day，and the lesser
light to rule the night: he made the stars also。
Gen 01:17 就把这些光摆列在天空，普照在地上。
And God set them in the firmament of the heaven to give light upon the earth，
Gen 01:18 管理昼夜，分别明暗。 神看着是好的。
And to rule over the day and over the night，and to divide the light from the darkness: and God saw that it was good。
Gen 01:19 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四日。
And the evening and the morning were the fourth day。
“神造了两个大光，大的管昼，小的管夜”，这是日与月，‘坎’与‘离’二卦。《说卦传》谓
“离为日”，“天上要有光体，可以分昼夜，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 ”正如《系辞传》之
“日月之道，贞明者也”，“日月运行，一寒一暑”，“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
《创世纪》‘第五日’
Gen 01:20 神说，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要有雀鸟飞在地面以上，天空之中。
And God said，Let the waters bring forth abundantly the moving creature that hath
life，and fowl that may fly above the earth in the open firmament of heaven。
Gen 01:21 神就造出大鱼和水中所滋生各样有生命的动物,各从其类。又造出各样飞
鸟，各从其类。 神看着是好的。
And God created great whales，and every living creature that moveth，which the
waters brought forth abundantly，after their kind，and every winged fowl after his
kind: and God saw that it was good。
Gen 01:22 神就赐福给这一切，说，滋生繁多，充满海中的水。雀鸟也要多生在地上。
And God blessed them，saying，Be fruitful，and multiply，and fill the waters in the
seas，and let fowl multiply in the earth。
Gen 01:23 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五日。
And the evening and the morning were the fifth day。
《说卦传》云: “震为足”，为“各样有生命的动物”。相对于‘巽’卦为‘木’或植物，
‘震’卦则为会动的生命体，故为动物及各类飞禽走兽。“各从其类”是《系辞传》之“方以类
聚，物以群分”的等同概念，与第三日同。‘震’‘巽’两卦卦象表示的生物一动一静，明显分
别，《创世纪》也分开两处阐述，毫无字句的偶然或语意模糊之处。
八经卦卦象中，‘坎’、‘离’解为‘日’与‘月’，‘离’卦中的‘日’可溯源自《说卦
传》，《说卦传》中没有‘坎’卦‘月’象的记述，‘坎’卦‘月’象是由‘离’卦‘日’象相
对之意引伸而出。‘震’与‘巽’卦象原为‘雷’与‘风’，《创世纪》卦象中的‘草木禽兽’
也是《说卦传》中的卦象。另外四卦‘天’与‘地’，‘山’与‘泽’，是《易经》文本六十四卦卦名，‘乾’、‘坤’、‘艮’、‘兑’之本象毫无疑问在《周易》成书之前己存在，说明如
八卦与《创世纪》有某种联系性，其渊源必早于周朝。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系辞传》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是邵雍所谓先天易学二
分法的说法，邵雍认为这是由伏羲所创。《创世纪》宇宙天地生成次序未提及四象，由两仪直接
进展至八卦成象，其宇宙生成过程是在四日中完成，或许也可当成是‘四象’的一种诠释? 然而
八个卦象并非是以一日两象的进程展开，其中创世第三日就涉及了‘艮’、‘兑’与‘巽’三个
卦象，所以严格的说，这不是单纯的“由四象分割产生八卦”的一种过程, 不过是颇为近似。
对立观念的伸展模式
《说卦传》云：“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中的‘乾’对‘坤、‘艮’对
‘兑’、‘震’对‘巽’、‘坎’对‘离’，都是阴阳爻相反的对卦，这种两两相对的排列展开
延伸方式，除八卦卦序之外，在同是上古天象模式的十干、十二支的排列中也有类似情况：如十
干进程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即是以阳木、阴木、阳火、阴火、阳土、
阴土、阳金、阴金、阳水、阴水展开，一阳一阴两两相对而延伸；而十二支子、丑、寅、卯…也
类同。《创世纪》首日由太极化为阴阳两仪的光暗，从第二日始至第五日终，宇宙天地生成元素
的八经卦本象排列次序也包含了对立观念，其中‘天’对‘地’，‘山’对‘泽’，‘日’对
‘月’，对立的观念十分明显，如出一辙。
比较《说卦传》卦序与《创世纪》
《说卦传》的“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的卦序排列，是不同卦类的共
同卦序排列根据。《周易》六十四卦上经以乾坤两卦起始，为‘天地定位’；以坎离两卦为终，
为‘水火不相射’；下经以咸恒起始，为‘山泽通气，雷风相薄’之泽山 (咸卦) 与雷风 (恒
卦) ；以既济、未济二卦为终，水火相交，则为‘水火相射’。马王堆出土帛书《易经》，其排
列也根据于此次序。邵雍先天卦之乾、兑、离、震、巽、坎、艮、坤，相对之两卦也排出同样次
序。现按《创世纪》的天地生成过程行文次序，排列其八卦卦象次序为: 乾 (天)、坤 (地)、艮
(山)、兑 (泽)、巽 (草木)、离 (日)、坎 (月)、震 (飞禽走兽)。其中‘震’与‘巽’二卦的次
序被‘坎’与‘离’二卦分割开来。这个卦序有别于任何一个已知的八卦卦序，整体卦序结构虽
有异于《说卦传》卦序，不过大致上相似。如果‘震’‘巽’二卦能够重组次序，如‘震’移位
至‘巽’之后，则其排列可与《说卦传》的“天地定位”相同。
另外，新卦序成了两组四卦，阴阳顺逆各相反的组合，前四卦乾、坤、艮、兑，为阳、阴、
阳、阴，后四卦巽、震、离、坎，则为阴、阳、阴、阳；比较邵雍先天卦之乾、兑、离、震、
巽、坎、艮、坤，也有两组四卦顺逆的‘S’型结构，两者基本上是非常近似的。邵雍曰：“天地
定位一节，明伏羲八卦也。”说明其源之古，两者之间似有某种内在联系。
比较八卦与《创世纪》的分割法及定位观念
易学八卦中的分割法是二分法，即“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把一切从整体都对立二
分。当代神学家斯特劳斯 (Leo Strauss) 在《〈创世记〉释义》一文中认为“创世”的实质有两
种意义，即“分离”与“定位”。他认为“创世就是创造分离的东西、创造植物、动物的种类以
及诸如此类的东西；创世甚至意味着创造分离——天将水分开，天体将日夜分开。” [3]
实际上《系辞传》之“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也是“分离”法，如创世第三与第五日中，创
造草木与飞禽走兽时之“各从其类”。
《创世纪》在描述八经卦卦象的同时，也含有包括了八卦定位的概念，斯特劳斯认为创世首
三日(至创造草木)是“分离法”，第四日起创造日月至第六日创造人类则是“定位”法。我却认
为以易学角度看待，其实在整个创世过程，分割法与定位法至始至终都一直包括其中，如第二日
以空气分隔水而成‘天’，就是‘天地’的定位；而在第六日首先创造男人，再由男人复制成女
人的“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也还是一种‘分割’。
描写创造飞禽走兽的“充满海中的水。雀鸟也要多生在地上…在地面以上，天空之中。
”就具有了天、地、人三才的定位观念。飞禽走兽有水中的(相当于地之下)，有陆上的(相当于地
之上)，有飞在天上的，参照八卦六爻的天人地概念，这是一种以高度衡量的上、中、下定位体
系。而“神造了两个大光，大的管昼，小的管夜。又造众星。”中的“日”、“月”、“星”，
就有大、中、小的位序定位。此外，‘日、月、星体’“可以分昼夜，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
岁”，对时间及空间定位。这两种都是易学基本和常用的定位法。
从上古时代开始，人的定位就有别于禽兽,。创世的八个象的组成元素在创世第五日就完整
了，其中并未包括人类，人类是在第六日才创造的。 这个情况有些说明了人类的定位的特殊性，
有别于飞禽走兽，禽兽是天地生成八象的组成单元，而人类则是独立于这创世生成之外，间接说
明了创世的目的，其提供的天地生成元素包括了飞禽走兽是作为人类的生活环境。故以人而言，
易学另立完整八象以作代表，如乾老男、坤老女、艮少男、兑少女、坎中男、离中女、震长男、
巽长女，八象合之皆人，飞禽走兽虽也整体性分割成八卦八象，不过却不是单一种类飞禽或走兽
也分八卦八象。这个定位观念把人和天地环境实际的分离了，才有往后历史中进一步的发展至天
道、地道与人道同步的天人合一思想。
八卦卦象的来源虽非与《创世纪》的天地生成有必然的关联性，从两者相互对照中，这八个
创世单元含有来自至高无上的天意，也许是八卦卦序在往后易学发展过程中代表天象结构的原
因。
天尊地卑的观念
《系辞传》之“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是男尊女卑、男先女后传统文化
观念来源的根据。而《创世纪》中‘第二日’造天地时，“水分上下”，“神称空气为天”，只
提及‘天’，并未提及‘地’，重‘天’而轻‘地’，先‘天’而后‘地’，两者观念一致。同
样在造人时，也是先造男人亚当，后造他的女人夏娃，次序也是先阳后阴。两种原典在此思想一
致。
人类阴阳对比观念的起源
“易以道阴阳”，阴阳对立是易学根本思维模式。《创世纪》也提及阴阳对立的观念，亚当夏娃
被引诱吃禁果及吃了禁果后被赶出伊甸园时也有同样的描述，即人类从此知道了凡事皆有对立，
此节中文“善恶”一词，英译文为“good and evil”, 其原意当为‘好’与‘坏’。作为一种事
物的相对性、对比观念，这是首次明确提及人类获知阴阳对比观念的来源。
Gen 03:04 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
And the serpent said unto the woman，Ye shall not surely die:
Gen 03:05 因为 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 神能知道善恶。
For God doth know that in the day ye eat thereof，then your eyes shall be opened，
and ye shall be as gods，knowing good and evil。
亚当与夏娃于是被赶出伊甸园，这里说明他们认识了事物的两分对立原则。 这种辨认事物的差异
性的认知体系是人类智能的开始。
Gen 03:22 耶和华 神说、那人已经与我们相似、能知道善恶．现在恐怕他伸手
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就永远活着．
And the LORD God said，Behold，the man is become as one of us，to know good and
evil: and now，lest he put forth his hand，and take also of the tree of life，and
eat，and live for ever:
这节不但重复强调了他们认识了事物的两分对立原则，“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就永
远活着．”，那时就失去了“生”与“死”的对立，回复至不生也不死的“混沌”的原状，同时
说明了对立原则的存在是必须的，是现世的事实，也不可能被消除。
综而观之，易学八卦生成内涵与圣经《创世纪》的相似性显示了二者之间存在某种内在的联系
性。这就带出了一个隐藏的疑问：八卦起源是不是还有更早的渊源? 关于八卦起源的各种说法与
见解一直是学界的分歧，八卦起源有‘卦’字起源于‘圭’字的土圭的测影说、揲蓍说、伏羲画
卦说、也有文字起源说、卜筮起源说、数字卦起源说；近代有章太炎、钱玄同、郭沫若等学者认
为阴阳爻是古代生殖器崇拜的孑遗、屈万里先生认为易卦起源于龟卜的各种学说。八卦的起源或
许还有许多目前未知的成份，这意味着有比目前己知的各种说法存在着更多的可能性。这个相似
性现象有两个可能，一是东西方文化在上古时期曾有过文献交流，在思维模式上存在着互相影
响。另一个可能性则是东西方文化在某个历史阶段曾经是同属于一个共同的文化起源。这意味着
中华文化史也许可向更古远的源头追溯，寻找另类根源的可能性，于此将另撰专文作进一步探
讨。
不论中华文化起源是否源于远古西方，或是中西文化皆来自一个共同渊源，不过把最初宇宙生成
概念转化成天象代表符号，继而体系化，把八卦的内涵无限延伸扩展而成为代表世间一切万事万
物的八卦象数体系，肯定是中华民族辉煌文化的一章。
参考文献
[1] 《圣经》中英对照, 和合本，（新约：1906年面世；旧约：1919年面世，联合圣经公会属下
会员的香港圣经公会是《圣经》和合本的官方出版商。
1990年，全世界的主要圣经翻译机构（包括联合圣经公会和国际圣经协会）成立了「圣经翻译社
联盟」（Forum of Bible Agencies），加强翻译工作上的合作和默契并确保翻译的素质。
[2] 注：中英译文皆从拉丁文《圣经》翻译而来，中译文非译自英文《圣经》版本。
[3] 斯特劳斯 (Leo Strauss)《〈创世记〉释义》，载于《道风：基督教文化评论》第15期，香
港：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2001。原为肖滨先生之文章《上帝·律法·宪政》中之引文。
4 《说卦传》
5 《系辞传》
通讯地址：陈壮维 130012长春市前卫吉林大学南校区 吉林大学古籍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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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出处：
周易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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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作者：
陈壮维 (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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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说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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