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今天下午我们请到了两位嘉宾，分别是刘大钧先生，现任中国周易学会会长，高宗泽先生，是我们的大律师，由于我的介绍不是很充分，二位进行自我介绍。
刘大钧：他律师学会的会长。
高宗泽：前会长。
“过分强调外语，阻碍了优秀人才的选拔”
主持人：今天我们聊天的主题就是我们的周易学会会长刘大钧先生的一个提案，先给我们介绍一下。
刘大钧：我写了一个提案。我感觉到这几年间，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为了把国外的先进的技术科技引到国内来，同时也便于国内大量的学生到国外留学，对外语的学习是非常重视的，这个非常好，这是国家非常英明的举措。因为这是中国的文化走向世界、世界的文化走入中国肯定会发生积极的作用。同时我感觉到，很多事情对外语的强调有一些过了，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物极必反，事情强调得太过了，有时候就容易走向反面造成畸形。
主持人：您认为现在外语教学有些过了？
刘大钧：在一些学科领导我认为是过了。比如说在文科领域，尤其是古汉语、古籍整理、中国古代哲学、中医等专业，把外语强调得这么厉害。我的好多博士生之所以考不上就是因为卡在外语这里。其他的专业都是非常优秀，但就是因为外语无法过关，因为外语要设定最低的分数线，如果达不到这个分数线，其他的再好也免谈。在教育部的这种政策下，我认为这已经妨碍了这些专业内使我们能够筛选招进优秀人才，已经变成了使优秀人才进不来了，而不是能够更好的引进优秀人才了，起到了妨碍的作用。
在这样的想法下，我今年写了这样的一个提案。高宗泽大律师讲了，我们在一起开会，大家很有同感。他是非常精通外语的，也是国际涉外律师，他认为我的这种想法很对，而且这个提案也是非常及时的，之后我们一起来把这个想法讲一讲。
“在某些专业的考试中降低英语录取分数线”
主持人：有两点我要补充一下。刘大钧委员是山东大学的教授，另外提案的名称叫做《纠正外语教育与考试弊端，提倡汉语尤其是古汉语》，按照我的理解，您是希望在高校的考试内不必要使用英文的这专业内取消英语学习和考试，是这个意思吗？
刘大钧：我的想法是，在一些特殊专业内，外语可以考，但是录取分数线可以大大降低，加古汉语，像古籍整理、古汉语、中国古代哲学等领域可以加入有关古汉语的测试并作为主要成绩来录取学生。
“中国人说‘再见'就不要说‘BYEBYE'了”
主持人：高大律师，一定这样称呼，因为我觉得这样称呼特别威风（笑），您怎么看待这些事情。
高宗泽：我这个专业是国际商法，对外语的接触非常多，我本人在美国也留过学，最早的第一批，德文我也学过。你需要的话是很必要的，我父亲是搞古汉语的，教古汉语的，他古汉语的造诣比较深。我之前和他交流意见的时候说，你学这个非常必要，但是我这一行我根本不要去看那个东西，因为我古汉语已经够了，我是搞古汉语，教古典文学的。我同意大钧教授的意见，我们的很多专业，搞中国法制史，从有文字记载以后，包括皇帝的布告等都是中文的东西，没有翻译的，即使有也变味了。因此我们讲有些专业，包括大学专业，几加一我不知道，3+X、4+X，好像英语都是必须要考的。
主持人：对，三门主课，语文、数学、英语。
高宗泽：如果我研究中国历史，为什么不把古汉语加进去？我想考试是一方面，作为我们一种民族来讲，汉语应该是母语，研究很多的先进的理念这都是统一的，也是对我们社会的发展和经济进步是有帮助的。但是一些东西本身，现在从学生在交流当中，中国人和中国人的交流当中，如果不是为了练习外语，把中国话讲好就好了，不要说再见就是byebye，发音都差不多。
刘大钧：出去必须是“打的”。
高宗泽：还有讲一些话，什么叫粉丝啊？就是歌迷啊，这种时髦有什么意义呢？fans是英文，开始说粉丝很多人不理解。粉丝怎么会喜欢某某人呢？
主持人：粉丝应该是涮着吃的（笑）。
高宗泽：熬着吃也可以（笑）。开始我很奇怪什么叫粉丝呢？后来知道了是fans，我们应该正确表达的东西不要变味了，不要把语言本身也受到一些不应该的污染。
刘大钧：我第一次见到酷这个词的时候，我完全不理解，什么叫酷呢？因为在汉书上有酷吏传，用残酷的刑罚让人招供的，这个Cool完全和中国的酷的意思都不一样。
主持人：按照古汉语的理解，这个人受过酷刑了。
“忽视汉语强调英语，会影响民族的思维方式”
刘大钧：对，完全风马牛不相及，我和高律师交流的时候，引发我一种非常深层的忧虑，一个民族的语言文字是这个民族的灵魂，现在这种外来语不断的压挤咱们，我们自己的母语的现象让我有一种深深的忧虑。现在实现这样的办法，阻挡了好多优秀的人才进入一些特定的领域进行研究，长久下去，整个会影响民族的思维方式。
为什么我讲这个话呢？因为中国的汉字和外国文字不一样的就是象形文字，方块文字，而且有横竖撇捺，在书写的过程中是非常讲究的，而且只有咱们中华民族有书法艺术，没听过外国人有书法艺术，咱们的毛笔和硬笔都有书法艺术。而现在已经有了网络，很多年轻人不写书法了，你不写以后，假如你让他用钢笔写一个东西，那个字简直是……怎么讲呢？我都形容不出来，宁可走向沙漠也不愿意再看他的字。
这种书法艺术所锻炼的是我们中国人特定的思维，从汉唐以来对书法非常重视，对书法艺术非常重视。唐太宗收藏《兰亭序》的书法，对这个非常的重视。过去的官要当好，必须要写一手好字，而且就是因为有了中国的书法锻炼了中国的思维，才有了中国独特具有的体现传统文化非常有精神的中国传统文化。如果没有对书法的欣赏的水平，那你欣赏不了中国传统文人画，八大山人的画好在哪里呢？这是锻炼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的大学生、博士生、硕士生就是因为不重视，这种现象变得很淡了。现在经常讲，你怎么写的文字都不通啊，这么多错别字，他是搞理科的，可以谅解。怎么搞理科的可以把汉语写得不通顺呢？老一代的大数学家像华罗庚也不这样啊。其实中国的古汉语和中国的现代汉语的水平是相当高的，文字写得非常的凝练。过去讲沙明水静，而现在博士生的字写得很不好，错别字很多，而且语言不是很通，长此下去会引起我很深的忧虑。现在还要强调外语，大学生拿出这么多的时间来搞外语，就会放弃对汉语的学习和驾御能力，这样让我比较忧虑的一部分。这个现象渐渐的出现了，我相信再往后，十年二十年之后会有一种非常严重的表现形式表现出来。
“外语只是工具，不能以会说为荣”
主持人：我有一个想不明白的地方，中国古汉语或者说中国汉语的传承一定要避免这种戏仿语言来中国的流行吗？
高宗泽：这是两回事。什么叫流行呢？
主持人：现在大家都以说英文为荣。
高宗泽：我不觉得。一个中国人说我会外语，我外语不错，当我要使用他的时候，有必要使用的时候，我可以流利的用口语，很好用文字来表达，当我必要用使用的时候，这也没有什么好荣的。
主持人：找工作容易。
高宗泽：某些工作是容易的。我自认我外语还可以，但是没有认为有什么荣。当我必要用它的时候，英语国家的人来了，他不懂汉语，我用英文和他交流，在国际会议上工作语言是英文，很多国家的人都在讲英文，这也没有什么好荣的，工作嘛。但是呢？世界的交流，语言在相互的影响和吸收。中国的舢板、台风在英文也有，这是我们出现的。
主持人：沙发是从外面进来的。
高宗泽：对。我们没有的东西，比如说来了之后直接说过来了。坦克没有，这是我们引进来的。这是语言的交流。但是不要刻意的。你为了工作学一门语言，为了出国学一门语言都无可厚非。但是什么情况呢？我们在教育的过程中，我的小孙女刚5岁多。
主持人：正是学英语最好的时机。
高宗泽：我没有刻意让她学什么英语，我的老伴也是英语教师。只是说香蕉是什么？知道了可以了，但是说我想吃香蕉不要说英语。不要给孩子造成一个我懂几个英文，别的孩子不懂我就比你高明。语言是一种工具，外语是一种工具，工具是必要使用的，工具是菜刀可以切菜，工具是锄头可以耪地，但是你拿着菜刀乱砍乱抡是不行的。
主持人：小学的时候有的学校没有条件不开英语课，这是一些校长原话，在初中高中只要有条件的国家都要开，并且考试也一定要考，大学要过四六级，但是对改革之后，学校拿毕业证要拿分数，考研究生毫无疑问英语是生死线，多少人倒在这条生死线上了，再往上的群体不是很多，声音就小很多。英语的学习可能是我们国内这两年比较流行的一种学习，培训学校如雨后春笋，但是也没有感觉到汉语在消亡，大家说的还是汉语啊。
刘大钧：那当然了。我在日本见一个朋友，他的孩子回到家必须讲中文，不能忘记自己国家的语言。而咱们现在是，有一些完全是教孩子不讲汉语非要讲外语。
主持人：有一些人说话的时候经常在中间穿插一些英语单词，据我了解一些从国外刚刚回国的人士经常有这样的一种习惯，需要一段时间改革过来学汉语，他们的思维模式第一点是说英语。
高宗泽：也不是，我在国外待的时间也不短，我没有这种感觉。从美国回来之后，没有这种感觉。我说中国话时间长了？我从德国回来之后，也没有说成德文的东西。我觉得习惯是一种方式，第二种最糟糕的是，这种习惯本身的养成对不对？第三更不要显示我会外语。我的小孩是搞律师的，说我们吃个饭，我在办公室有一些电子邮件要处理。在我前边的桌上坐着两个女孩子，也是我们写字楼的职员。中国话里插着英文，因为都是同时在吃饭，差不多的时间，我很难过。
主持人：您很难过？
高宗泽：我听了感觉很难过。两个是很容易用中国话说的，如果中文这样来交谈那就不叫中文了（笑）。
主持人：今天的talking很nice，是这样吗？
高宗泽：对。说中文可以，说英文也可以，单质这么混着说太难过了。
主持人：您不觉得中国和英文都是一种交流方式吗？
高宗泽：可以，年轻人有机会练英文我也不反对，你的口语要练，我也主张学外语的学生或者以外语作为主要工具的年轻人经常去练一练，就纯粹用英语去练，但是这种场合不要影响别人。这个英语念得不对啊。
刘大钧：在学校用英文教书，然后很多人在练，这很好。
主持人：这是不反对的。
高宗泽：对。我和大钧教授都不反对，外语是对你有帮助的。如果因为外语这个门槛把一些外语不是做主要需要的专业（而主汉语是主要需要的）而把一些优秀人才挡在门外，这是需要更正的。
“谄媚英语是没有民族自信心的表现”
刘大钧：我呼吁过很多次了。而且刚才讲到，过去的时候还可以，现在随着改革开放这么些年之后，咱们国力的强大，现在国外学汉语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在国外建立孔子学院，宣扬中国自己的文化。随着国力强大之后，讲汉语的人会更多，反而咱们现在在这样的城市下，这样环境下，这是很自然的。
学外语，有时候在某种情况下，他认为显示他比人过一等，他会讲外语，实际上是一种没有民族自信心的一种表现。汉语是联合国五大语言之一，是非常重要的语言，你自己是中国人，你谄媚英语干什么呢？又不是大学英语角在练英语，这是可以的。我说的是在日常生活中，一些非常严肃的场合下，现在有这样的吗？国家领导人在的时候，我们开一些非常重要的会，会出现这样的语言吗？你见到国家领导人在一些非常严肃的场合讲这样的语言吗？而且容易使英语变成一种俚语，一些社会低层级的人街头巷议讲出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容易俚语化。我从这个角度也感觉到，完全无益于正确的使用咱们的汉语。
主持人：高律师，您是否同意中英掺杂着说话是民族自信心衰弱的表现？
高宗泽：起码是自觉不自觉的，是在自己对自己本身的文化的一种不太重视，我不能说太严重了。我在国外待过，有一些华侨，我碰到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士，现在75岁左右了，她是北京出去的，这么多年，我说你为什么能够讲这么标准的北京话呢？她的丈夫也不能讲标准的北京话。她说只要是中国人能讲，我一定要讲标准的北京话，她认为北京话太好听了。这是她对家乡的眷恋。
而我碰到一个纽约大学的搞遗传工程的教授，河南开封人。他的英文很好，他应该是30年代到美国，但是他见到中国人一定要讲中国话，他还是进一口流利的河南话。他说是河南人，河南话是最好听的。他说我表达我自己，和同胞说话的时候，我有一种亲近感，说我这里的语言。我们是80年出去，内地去的人还是相对少，他们见面就特别亲切，他们也没有掺杂什么英语和我们讲话。
主持人：当地也不会掺杂？
高宗泽：有些人会掺杂，有些人会不掺杂，但是我在香港工作的时候，他们掺杂得厉害一点，他们的中文水平可能有时候表达不出来，这是可能的，因为教育的问题。但是凡是近几年我发现，香港的同胞的普通话进步很大，而且掺杂英文的情况越来越少，说明他们对中文的教育和思维方式在变化。在香港，中国人是主人了。
主持人：关于中国汉语的一个保护其实前一段时间也争论过，就是在网络语言兴起的时候，有很多年轻人在使用汉语的时候用网络语言，比如说沙发，板凳和一些数字组成的语言，学者提出这可能会影响汉语文化的传承，您现在提出英语对汉语的破坏。
高宗泽：我们也不能说破坏。
刘大钧：我的提案从来没有说破坏。
高宗泽：只是某些领域的负面影响。
刘大钧：是一种挤压现象。因为比较严肃的一条，我们在联合国演讲或者是重大外教场合，那些演讲的人讲英语非常好，但是为什么不讲英语呢？甚至讲一半英语跟一半汉语就行了，为什么必须讲英语？一些外交官的英语非常好，但是就讲汉语。
高宗泽：联合国的五种官方语言里有汉语，我们的联合国首席代表仍然用汉语，有同声翻译，但是面对记者的时候，记者不懂汉语，他就用英文。我们不能搞大国沙文主义说让大家都来讲英文，我们不能吸收先进的东西而对本国的东西产生负面的影响，这是我们的基本观念。
“部分学科考试中应加入古汉语内容”
刘大钧：我在大学年复一年的招考博士研究生的时候，这种现象一直在重复，有条件非常好的考进来，但是在专门研究的领域里反而并不是最强的、最好的。而一些这方面研究得非常好的非常强的，就是因为外语没有达到最低录取线而被淘汰掉了，这是我开头讲的这种情况，我认为这是我们强调过分了，而且那些人倒地外语拿出那么大的精力，对他的一生有什么作用？有些人工作以后再也不接触外语了，很快就忘了。所以对人的生命、青春和能力造成极大的浪费。
主持人：提倡汉语和提倡普通话一样都是非常重要的，您在提案中后半段中提到古汉语，很多人都不懂。
刘大钧：我不是要让人大呼吁大家讲古汉语，绝对不是。大家都看到了这个提案，中央电视台也采访我了，我讲的是有些学科要加古汉语，比如说中文系的古籍整理，中医药大学的中医专业，还有高大律师讲的中国法制史、中国法制思想史。
高宗泽：这个不懂古汉语就不要搞了。
刘大钧：所以在招考这些博士硕士的时候要考古汉语。
高宗泽：我在读研究生的时候，我的同学现在都是在中国法制史和中国法制思想史很有造诣的教授，他们的外语都不行，但是古汉语非常好，法学研究所当年要求古汉语，当年他们都考的这个。我认为考古汉语够了。
刘大钧：50年代，我们都是50年代上中学的，初中的课本还包括小学的都对古汉语非常的重视，好多的内容加进去，比如说有诗经的内容。
高宗泽：散文，醉翁亭记，小石潭记等。
刘大钧：文革以后就没有了，之后恢复了一部分，但是50年代的数量非常大，而占了绝大多数。
高宗泽：有些专业就考古汉语就可以了，如果需要汉语还可以进行交流，有些资源他是从古汉语来的。从中国古代的法律制度也好都是从古汉语来的。现在有造诣的教授的外语也不见得非常好，高恒、刘海年、杨一帆，他们的个汉语水平非常好，很有造诣，连外国学者也称赞他们有造诣。
主持人：今天二位所谈的说新鲜也不算新鲜，我们这里有一些资料，当然不是很全面，关于外语教育曾有人民大学教授顾海滨写了长文，也有清华大学孙复出教授写了一篇文章，陈丹青教授也很激烈的在说这个。外语改革的相关文章说了有十年多，更为严峻的问题，这样的文章、这样的访谈，播就播出了，登就登出了，有用吗？没有用。年轻人还会说我是谁谁的fans，我今天又坐了谁谁的沙发了。
高宗泽：沙发已经是汉译了。再也没有人说了也不是好现象，总得有人在说。另外我们的教育主管部门也可以做一份调查研究，还可以反思一下有些问题，我们在去的成就的情况下要看到存在的问题。第二我们的育人教育本身，总书记提出八荣八耻，是现在的东西，什么是荣什么是耻，什么是道德观念。现在外面说孔子学院，我们的孝道是什么样。话说远了，独生子女情况下，孔孟之道的1808个孝敬原来是什么，董仲舒又扭曲了多少，总而言之把中国传承的优秀东西继承下来，不能说不加分析的把优秀的东西和糟粕都拿下来。
主持人：古为今用也要。
高宗泽：古为今用也有好的，洋为中用也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主持人：窗户打开以后苍蝇也会费进来。
高宗泽：有清风也有苍蝇。
刘大钧：刚才你讲的是这样，我提过多少次了，我们还要反复的提下去，总是会慢慢的会发挥一些作用，我对这一点充满信心。
“学习教育有点糊弄人了”
主持人：此事不成，此念不息。有网友说，可以规定，大学的除了英语专业、科技外语、外贸专业外，不必非学外语不可。
高宗泽：这样，学理工科的，科技有科技外语，医生有医学外语。很多年前，医生希望学一些外语，他们觉得很有用，可以读一些东西。我觉得科技、医学专业的外语有一些基础外语高中学了还是很有益的。但是我想，我们现在的文理分课以后，到高中二年级就知道你是文科还是理科了，但是外语都在学，比如我要学历史，中国历史，我们是不是高中可以把古汉语多给上这个课的学生呢？
主持人：这些学生不敢学，高考这么严峻的形势摆在面前，连报纸都不肯了。
高宗泽：3+X，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的师资力量不足。我听他们的发音，我有时候不愿意理这些老师，他们的教育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培训，而是需要他们去讲这个课的时候，他们的发音和语调是孩子们最容易学会的。
主持人：带有地方口音的中国式英语。
高宗泽：对。他们只能教到这种程度，因为他们的教育经历就是这样的。可是我教的学生一个是得到口音的英语，第二是哑巴英语，这些东西也是很让人担忧的事情。再有，外国人来教英语，我现在发现很多年轻的外国人，20岁左右，这个英语学校，那个英语学校都是在赚钱的。应该在很早以前，1984年我和沈教授搞英语培训，请来了南加州大学专门教外国人英语的美国人，他是有专门的专业的，比如说中国人第一是中文，第二是外语，他是教第二语言的人学英文的，他们有一套很科学的东西来教，现在不是。我怀疑他们这些人的能力。而且很多人去了，拿着书我给你念，爱听得懂听不懂，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拿钱走了。
主持人：学习英语好像已经变成了一种商业化的。
高宗泽：而且是有点糊弄人了。
刘大钧：你刚才说的网友提的建议，我反而同意。我觉得矫枉必须过正，但是很难做到，操做上是办不到的。
“学习古汉语可以欣赏传统文化”
网友：古汉语太麻烦了，您老人家喜欢就研究去吧，我们没有兴趣。
高宗泽：他可以不学，但是可以欣赏，丰富生活。
网友学外语的网友：可以把古汉语作为欣赏课来学。
高宗泽：唐诗、宋词、元曲都可以欣赏。我们没有完全的复古，优秀的传承可以。没有让中国人学大篆小篆。
刘大钧：不是说恢复在日常生活中讲古汉语，不是这个意思。一开始我讲得非常清楚，我的提案有文字证明，非常清楚，不是要恢复古汉语，一切都是用古汉语来衡量，不是这个意思。
主持人：今天还有很多很多的网友在参与我们的访谈，有一个姓杨的网友说了一个小故事，说在上海写字楼的电梯里，两个中国人互相说英语，好像说中文就是粗鄙而没有文化的（高宗泽笑），很多的网友也鄙视这种明明是中国人说英文，而且在说话中嵌入一些英文单词，如果是普通话说不好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说得好普通话而又要说英文，他们就很鄙视。他们说古汉语应该划入研究氛围，让大家学习是不现实的。
高宗泽：我们不是说让大家都来学习古汉语。
刘大钧：有一些古汉语的知识应该进入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的课程。
网友山西农民：在农村，具备教古汉语的教师力量吗？
主持人：英语的教师力量估计也不太好找。
刘大钧：现在不是进行远程教学了吗？
高宗泽：农村还没有。这个网友说的是事实，我说的古汉语是什么东西呢？如果说这个学生到了高中，想考大学，想考和古汉语关系非常密切的关系的时候及必须去学。我觉得网友在互相沟通的时候，要理解我们的初衷和关键点。
刘大钧：将来要搞一个专业，可以从非常小的时候来学习，我们讲很多专业外语对业务没有什么用，而且浪费青春和精力，学完之后很快的就忘了，很多学生说早忘没了，这东西只要一不用很快就忘了。
“中国生产的商品，说明书必须要用中文”
网友：我们政府应该强化汉语在社会上的作用，比如中国的商品必须用汉语作为商标，在中国会议上必须用汉语主持。
刘大钧：我要讲一句，咱们注意，日本的产品用日文，然后用英文的商标，咱们出口的很少有中文说明书都是用英文的。这是山师大的赵校长提出来的，说咱们出口的产品我是用英文说明，应该是先用中文说明，然后附带英文说明，因为是中国生产的东西。
高宗泽：我进来的时候注意看了看网易这几个字，这很好，上面有中文在这里，而且是比较让人容易认的一种小篆（笑），让人家认识和知道你。我想是这样，我们的商品也好，这么多年在计划经济，匮乏的情况下，一些商品增多了，一些商品起完全是中国东西取外国名，这个东西让我很难接受。中国人做东西起中国名字嘛，只要你好就可以。外国牌子不好的东西大家也不会喜欢的，道理很简单。而且我们的商业本身，迎合消费者的心理，但是即使应和消费者的心理，你没有那么好，消费者也不会接受的。
主持人：中国汉语在现代社会中处在什么地位不是一次访谈可以谈清楚的，如何去保护我们的汉语，保护我们的文化也不是一次访谈可以谈清楚的。由于时间的关系，访谈马上就要结束了，两位最后做一个小小的总结，还有最后一个小问题，平常两位上网吗？能看懂网络语言吗？
高宗泽：我上网，一般可以看懂，因为我上的是新闻和法律的网站。我们的初衷是使我们的教育本身能够对一些学语言，外语也好、古汉语也好，只要是和专业相符的有利的东西都可以学，如果考外贸专业、俄文专业，你要把本专业的东西学好，但是学古汉语专业，就要把古汉语学好，我们的实事求是，这很难做到，在我们的考试当中，高考也好、博士硕士考试也好，也要实事求是，要看你的需要，这个需要是有利于专业发展方面来设置专业考试课程。我上网，但是眼睛不好，上网的时间长了就难受看不了东西了，不同的网友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大家经过交流也能够填补一下我们的代沟（笑）。
刘大钧：高律师讲的基本上把我讲的东西说了，我是这样想的。引用古人的诗，眼前有景道不得，崔灏题诗在上头。我感到，现在对中国，咱们的学生，一句话讲，比较流畅的现代汉语书写文字已经受到了威胁，鉴于我在大学见到了好多这样的情况，我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而且这种过分的强调外语，又使一些汉语水平比较高的学生屡屡受挫，在这种情况下，我作为全国政协委员对这种问题多次呼吁，我在省里当委员的时候也呼吁过，当了全国委员，在上届、上上届都呼吁过。
主持人：感谢两做客网易嘉宾聊天室，有很多的网友一直在提问，最后我念一条网友的话作为结束语：“中国的文化是具有很大的包容性的，我们中国的文化有自己的核心内容。等有一天，我们中国人把自己的文化学清楚的时候，就再也不怕被外国文化侵略。”感谢嘉宾，感谢网友，此次访谈结束，再见。
